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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有生以来
犬戎兵人人骑马,旗帜也不鲜明,曹霖也不认识握尔术,军中被他跑了,青龙谷口,死尸遍野,全是大荣国的服饰,并没有一个江南子弟。

 汤林、张杆见戎兵败走,就想带人掩杀,曹霖大刀一举道:“且慢!收拢兄弟,缓缓而行!”张杆道:“怎么了?”曹霖笑道:“你忘了老二、老三了吗?他们两前在前面等着哩!”说着话,前面伏路的兄弟已经看到戎兵进入青龙溪了,忙依令点起了红色的窜天猴,漂亮的红色焰花在半天中炸了开来。犬戎人被烧的焦头烂额、舌口冒烟,看见浅浅的溪水,忙不叠的跳下马来,跑入溪中。

 正在此时,传来一声巨响,有戎兵起身看时,只惊得魂飞魄散。只见三四丈高的水墙,滚滚而来,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,侥幸逃出的戎兵,全给淹进了水里。

 溪对岸高处的牛展,忙令人将缚在箭上的管雷点着了,在引线将近时,向大水中慌乱失措的戎兵,爆炸声中,戎兵戎将,立即又是死尸遍野。

 那大水只得一阵,再没有后继,正当此时,牛展从南面杀来,王富从上杀来,曹霖、汤林、张杆又从背后杀来,戎兵慌乱中,正不知道有多少敌人。

 五个泼皮人未近时,就令马上的兄弟放箭,可怕的破甲狼牙箭,将还能站立的戎兵,纷纷得倒了下去。

 握尔术在几名番将的保护下,怆惶上马,还想逃跑,溪对岸的牛展看得真切,一夹跨下的黑风吼,手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,拦住了去路,大笑道:“番将通名!”

 握尔术看见他只有一人,定了定神答道:“我乃大荣国扫南先锋握尔术!”牛展大笑道:“今天老子是赚到了,等得就是你,握尔术!休走看矛!”

 旁边的几名番将,忙一齐上前,却被牛展一矛一个,挑下马来,直冲到握尔术前,握尔术举起狼牙,当头就砸,牛展横矛“当…”的一声,磕开狼牙,轻舒猿臂,把他拎了过来。这一战,江南子弟,以匹匹八百之众,大破犬戎十万兵马,端得是一战扬名,误入青龙谷中的万余番兵,尽数被歼,曹霖令人,只挑脑后梳着大辫子的正真犬戎人,将脑袋砍下来,把大辫子系在间的皮带上带走,每名吴越战士,间都系了三四个大辫子人头,鞭敲金蹬响,齐唱凯歌还。

 等到拓拔宗望的大部队到时,曹霖早带兄弟过江去了。曹霖到了应天,立即命人,将这三千犬戎人的首级,一齐挂在北面挹江门的城头上示众,并在鼓楼,当众斩了大荣国皇帝的亲弟弟拓拔握尔术,把他的人头,用生石灰拌了,令人送到拓拔宗望的大营中去。

 拓拔宗望闻知握尔术遭伏大惊,急遣汉军队做苦力,扑灭大火,挖开被封的青龙峡谷。只见死尸遍地,断臂残肢,飞的到处都是,尤如人间的地狱。自青龙谷到青龙溪,一路之上,都有被割了头的无头尸身,细查之下,全是真正的犬戎人,犬戎人本就少,此一役就毁了三千,拓拔宗望暴跳如雷,传令将汉将周鼎、黄蛟斩首示众。周、黄二人齐叫“冤枉…”

 军中天师拓拔通道:“皇侄!贫道问过了,此役战败,和他们两个无关,他们两个,都曾劝过握尔术,但握尔术没听他们的,以至于如此!汉人滑,善于用计,江南非晋可比,后我们可都得小心了!”

 拓拔宗望恨道:“这两条吃屎的汉狗,明知握尔术被困谷中,却是不救,不杀难消本帅心头之恨!”

 周鼎忙道:“冤枉啊!敌人困住先锋之后,在两侧的山上,早有埋伏,我们两个攻了,但攻不上去,只得原地待命,等候元帅定夺!”

 拓拔通道:“汉人的将军狡猾,既要伏击谷中之人,必有打援的部队,以殂击援兵,这在汉人的将军中间是常识,我们的勇士虽然善战,但没有计谋,然胆敢伏击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的,一定非等闲之辈,可着人打听,到底是什么人,敢伏击我犬戎十万大军!若是杀了这两名降将,汉人降我们的将军,就寒心了!”

 拓拔宗望恨声道:“便宜了这两个东西!然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带下去各打一百军,以正典刑!”

 大军师买解木道:“或许这些人只是一些山贼,元帅不必挂在心上,为今之计,可沿岸收集船只,准备渡江,只要我们再捉住躲在杭州的晋朝新皇帝,就可全收江南!”

 左军师由苏哈道:“就算他们有大将也不怕,据我所知,晋朝的皇帝,防大将有如防贼,只要我们过了江,定能再灭了这个南晋!”

 拓拔宗望转忧为喜道:“好…说起来,小小挫折实际上也不足为虑,晋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是不会变的,最终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,只是握尔术皇侄,生死不明,为之奈何?”

 拓拔通道:“握尔术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,定是逃了出去,过几必会自己回来,我们可兵出青龙山,在浦子州头扎营,收集够了船只之后,立即渡江,直捣应天城!”

 番兵番将忙了十数。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船只,与此同时,拓拔宗望也收到了从江南辗转而来的一份礼物,上面写着“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、魏候曹霖拜上!

 “拓拔宗望纳闷着打开密封着的礼盒盖一看,却是皇侄拓拔握尔术的人头,颈间的皮向上翻起,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下来的,大脑顿时“嗡…”的一声一片空白。

 拓拔握尔术是大皇帝握离儿的嫡亲弟弟。忽然身死,叫他回去后怎么向握离儿待?看来此次出兵,必要全占江南,方可有颜面转回黑龙府,抱着个装人头的匣子,郁闷的问降将张远道:“这匣子是哪个送来的?”

 张远身为汉将,自知身份如狗般的,不敢走到他身边,远远的恭身道:“是今早巡营的兵卒发现的,因不识汉字,正要打开时,被奴才看到,因此送来,怎么?有什么不妥吗?”

 拓拔宗望恨声道:“这是我皇侄的人头!你可速传将令,要各路将领,到大帐议事,就在三后佛晓,率众渡江!”张远卑微的应道:“是…”

 犬戎人升帐议事,是不包括降荣的汉将的,汉兵在犬戎各营中,不被看重,充其量只当奴才使用,干些抢劫粮食、美女的事,或是养马、做苦力、引路、修磨兵甲等等,一般的犬戎兵,都可以对汉将大声喝叱,根本就不把汉兵汉将当成人来看。

 张远传过令后,依例回到外围的营帐中去,随手写了一些符号,到一名亲兵手中,低声道:“依例行事!”

 那名亲兵点头,接过布条,拿了斧子,去营外伐木烧火,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布条,藏入一个人为掏空的树中,用石头将口[了,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。

 掌灯时分,曹霖接过斥候递上来的一片布条,看后大笑道:“拓拔宗望那条戎狗,看到他侄子的人头后,果然中计,竟然决定三后佛晓渡江!来人!击鼓升帐!”***

 拓拔宗望久居白山黑水之间,有生以来,从来没看过大江。此时坐在狰狞兽上,手执九十八斤宣花斧,望着滚滚的江水,愣在当地。

 大晋时的应天江面,平均宽有三十里,平均水深三十丈,站在江北的岸边,只能看到云雾缭绕的、泛着红色的滚滚江水,根本就看不到对岸。  M.guD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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